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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看上去似乎没有那么糟,可整座坪城关光是守军就有近三万,后方城中还有一万多百姓,再加上战马、牲畜,守军与百姓也都在有意识地存水,每日消耗水量巨大,倘若再有十来天不下雨,恐怕就要面临没有水喝的窘境。
人不喝水能撑几天?
“镇南将军夫人千里迢迢来坪城关所为何事?”邵将军打量面前衣着崭新、面容白皙的女人,心中疑窦丛生。
整个军营里都已经至少大半个月没有洗过澡了,边关又尘沙漫天,用邵将军的话来说便是——像死了埋在土里又爬出来,又臭又脏,隔着三丈远都能熏死人。
从雁南一路过来,应该会途径许多干旱的地方,然而她和管骧这副干净清爽的模样,竟似是凭空出现在这里一般。
“来救肖家军。”宴摧道。
邵将军未语,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沉沉,像在掂量这话有几分重量。
宴摧伸出手,手掌心凝出一个水球。
这还是他受到师玄璎凝结灵气球的启发,在路上琢磨出来的一个小术法。
“这……是水?!”
邵将军与在场的几名将领惊诧不已,他们干裂的嘴唇紧绷,喉头滚动。
宴摧收手,便见那水球飞落到邵将军面前的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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