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毕竟杀羊的活儿,陆淼和唐梅可帮不上什么忙。 陆远征也是头一遭,隔天大清早的自己在院儿里试了一下,结果就是跟羊较了一早上的劲。 没杀了羊不说,还被羊各种挣扎蹬腿甩了一身的雪水。 实在搞不了,陆远征顶着一身泥点子坐在堂屋大长桌旁,板着脸生闷气。 唐梅就在旁边唠叨蛐蛐他: “买羊的地儿就杀不了羊了?你就不能跟人家说说,多给两块钱也算了。” “搞得现在院儿里膻得要死!” “……” 陆远征抿着嘴,蹙眉斜眼瞪唐梅。 见唬不住她,他也不在家待了,换下一身衣服就出了门。 唐梅捡起他换下来的衣服洗,没人听她唠叨,她就对着院儿里那只羊叨叨。 “真是不省心的玩意儿……” 陆远征出门不是去别的地方。 是找帮手去了。 他一个人杀不了羊,那羊总得处理。 要不然真跟孩子她小姨妈说的似的。 一粒粒儿的羊屎拉得满院子都是,家里还有孩子呢。 陆远征找来了陈铆钉。 陈铆钉原籍是山东那边的。 他们那边有些地方羊肉、羊肉汤做得都特别好,陆远征找他也算找对了人。 两个人忙活两三个钟头,合力宰了羊。 经陈铆钉的指点,原本不怎么会料理的内脏部分,也都收拾了出来。 傍晚就是用羊杂烹的汤。 配着白胡椒粉和小香菜叶儿一起,喝起来微微有些辣喉咙,滋味却不是一般的好。 北边冬天冷得厉害,包的饺子也好,买的荤腥肉也好,放在屋外就是天然的冰箱,直接就能冻上。 这时候东西是放不坏的,可小院里消耗不了那么些,就切了一条羊前腿给陈铆钉捎回去。 羊杂也给了半副。 夜里饭毕,送陈铆钉离开的时候。 陆远征一再嘱咐和年酒的时间。 说家里孩子都在,叫他到时候把孙子孙女一起带过来。 陈铆钉笑着和他拍拍肩头,爽朗地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