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人的恐惧,源自未知。 晋安一边解释。 亚里一边翻译。 大家了解到实情后,脸上的恐惧消退不少,反而换上愤愤表情,大骂这姑迟国真不是个东西,肯定是恶事做多被沙漠神灵给惩罚,全国上下才会被沙漠给吞噬了。 “这些姑迟国的人可真不是个人!干出这么多残忍的事!”亚里翻译完后也忍不住呸声骂道。 他见晋安一直盯着洞穴中央祭坛上的人面邪树看,微躬身道:“晋安道长为什么一直盯着那棵人面树看?如果晋安道长想要一把火烧掉那棵人面树,不需要晋安道长动手,由我们这些弟兄亲自为这洞里的怨魂报仇。” 晋安沉吟道:“那棵人面树早就枯死了,不足为患,我担心的不是那人面树,我是在想那些满树枝的人面彩陶罐里还有没有危险至极的人面蝽阴虫存在…我们古船体积太大,要想绕过人面树势必会剐蹭到那些树冠,还是树冠上的人面彩陶罐。亚里你带其他人在船楼里躲好,别被人面蝽盯上,我去祭坛上亲自检查一遍。” 见晋安道长要近距离接触那棵一看就瘆人可怖的人面树,亚里担心说道:“晋安道长让我带几个人陪你一起去。” 晋安刚想要拒绝,忽然,幽深静谧的山洞里传来异响,很快,大家便注意到这些异响是来自水下。 咕咚—— 咕咚—— 水下冒起大量气泡,像是有东西正在上浮。 那些东西上来的速度很快。 猛然! 几条扁头,阔口,刀齿的青鳞大鱼,甩打尾巴的跃出水面,还好船员们都紧记晋安叮咛,离船舷远一些,没有人被这些凶恶大鱼给偷袭扑咬到。 啪。 啪 有两条青鳞大鱼摔掉在船甲板上,活蹦乱跳,力气大得很,有人抽刀砍掉鱼头,结果这青鳞大鱼依旧非常凶恶,鱼头就跟蛇头一样离开身体还能活下来咬人。 “这什么鱼,怎么这么凶!连鱼头都被我们剁下来了,还这么凶,刚才差点就咬断我脚指头了!” 那人惊讶说着,想拿刀去拍碎鱼头,结果发现这鱼头比骆驼腿骨还硬,刀都拍不扁,吓得大家都齐齐后退,躲得远远的。 可很快又有几人震惊喊道:“奇怪,你们发现没有,这些鱼怎么都没有眼睛的?” 那两颗鱼头离体一会后才算是彻底死绝,这时候晋安已经走过来,他蹲下来看了眼甲板上的鱼头,说道:“这是种盲鱼,只有常年生活在黑暗洞穴,接触不到光亮的地方才有。它们祖上或许并非是盲鱼,因为常年在黑暗里见不到光,所以眼睛慢慢退化,想到这姑迟国亡国已有千年,这里沉寂了千年,出现这些没有眼珠子的盲鱼也正常。” “你们接下来要小心,别离船舷太近,这藏尸岭就是姑迟国的大墓,按照姑迟国的残暴程度,这墓里恐怕葬着大量死人尸体,这些鱼一上来就这么凶狠咬人,应该是跟那些尸蟞一样,吃惯了死人肉,吃出了凶性,这些都是盲眼食人鱼。” 或许是为了验证晋安的话,此时水下动静越来越大,成千上百条青鳞大鱼浮出水面,争先恐后的去吃浮在水面上的其她浮尸。 几个眨眼间,那些浮尸就被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看得那些月羌国亲卫兵们直吸凉气。 “晋,晋安道长…您说这些鱼是食人鱼,那它们吃光了那些尸体后…会,会不会调头咬穿我们的船…等我们落水后来吃我们啊?”阿丹紧张得磕磕巴巴说道。 阿丹是队伍里少数会说汉话的人之一,所以晋安对他印象深刻。 “只要别离船舷太近或自己作死离开船,大可以放心,我们脚下的这艘古船会庇护我们一路的。”晋安有些意味深长的说道。 那些盲眼食人鱼在吃完所有浮尸后,又重新沉寂消失,来得快去得也快。 “看来不能去碰洞顶那些尸体了,避免再有尸体掉落,吸引来更多食人鱼。”晋安微微皱眉说道。 “晋安道长您说这尸蟞和盲眼食人鱼比起来,哪个更凶残?它们都是吃死人肉为生,会不会为了抢夺死人肉,学人一样抢地盘,下死手?” 晋安居然真的认真脸的沉思起来,然后认真回答:“我也是第一次来姑迟国圣山,这事还得要问这满洞的姐姐阿姨奶奶祖奶奶们才知道。” 看着倒吊在头顶的那些死人,亚里莫名打了个寒颤。 晋安道长路子真广,才刚来就这么快认了这么多亲戚,亚里心里嘀咕一句。 此时,晋安腰跨长刀,大踏步来至船头,还不等亚里反应古来,人纵身一跃,脚掌力道很大,连商船都微微下压了几分,人已经轻松跃上祭坛。 “亚里,你们守好我贴在船上的那张五福大帝驱瘟符,好好稳住船别让船靠近祭坛这边,我先检查下这里安不安全。”听了晋安的话,大家这才留意到,船的桅杆上居然不知什么时候贴了张黄符。 那黄符一看就不是普通俗物,好似有朱砂神文在隐约发光。 劝回亚里后,晋安重新转头打量起眼前的人面树,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有时间仔细打量这棵邪木。 人面树有四五丈高,树干粗壮,像棵歪脖子老树,枝干扭曲如鬼爪,张牙舞爪,丑陋得很。 四五丈高,少说也有五六层楼高,即便这样都没有触顶,足可见这处洞穴的巨大,在这里建座石塔都完全够用了。 能被姑迟国一族这么隆重对待,这棵人面树一看就是对姑迟国很重要,不过这些都已经不再重要,姑迟国已经灭国千年,这棵人面树也跟着枯死千年。不管千年前姑迟国再怎么昌盛,现在都是一个死物。 晋安并未在一棵死树上过多关注,他抬头看向树冠上挂满了的人面彩陶罐。 经过这么多年的荒废,挂满树上的人面彩陶罐,绝大部分都已经破破烂烂,晋安轻身一跃,普通人肉眼还来不及看清他动作,人已经瞬间窜上树冠。 他站在一条最结实的枝条上,随手摘下一只已经破烂的人面彩陶罐,陶罐里的人面蝽阴虫已经死了。 他接连摘下几只陶罐,里面的人面蝽阴虫不是死了就是已经不见。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