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那王星渊,竖子,当真竖子!” “居然敢如此折辱我等!” 一名男子面容略有晕红,似乎喝醉了酒,陡然大喝一声,手中酒碗重重摔在了桌子上,哐啷一声,双目微睁,似极不忿。 周围尚有数名门客,除此之外,还有随侍的两名仆役。 圆桌上,除去美酒烤肉,还有冬日难见的新鲜蔬菜,各色水果,此刻已经吃得杯盘狼藉,那双鬓斑白,一身青衫的男子醉意升腾,褪去了平素的谨慎儒雅,手指不断敲击桌子,出清脆声音,环顾左右数人,道: “你说他有什么本事?!” “本身就是个体弱多病的病秧子,没有什么武功可言,又不能出谋划策,为殿下解忧,这样的人能够成为门客,我等面上都觉得无光,他,他居然还敢将自己的手下也带过来?” “未免太过于放肆了,当真是可忍孰不可忍!” 众人或者缄默,或者叹息,或者不忿开口。 两名仆役则眼观鼻鼻观心,一言不。 新晋丹房门客的那个大秦人又带进来两个炼丹杂役这件事情,在二王子府中的门客当中不胫而走,这几日来,已经算是人人皆知。 这自然是算不上什么了不得的消息。 寻常杂役只是叹息一声好运,颇为羡慕那两个家伙,可却颇为让有些门客觉得不愉,每日小聚时候,常常不忿讨论。自觉得自己等人那可是战战兢兢,学得了一身本事才来了这里,来了以后仍旧小心行事,生怕一着不慎,便令苦修半生的能耐埋没。 可是这个人倒好,本身病弱,没有本事可言,只是不知道怎么地得了客卿金先生的赏识,得以被引荐,见到了殿下之后,又用歪门邪道,让殿下将他留下。 这还不够,还理所当然地将自己的手下安插进了丹房。 这种行为在其余门客眼中,委实是小人得志,过于猖狂,联系到自身谨小慎微的行事,不由得心中不平,积郁在心,难以排解,只得借醉酒狂言来抒。 其中一名仆役略微抬了抬头,望向南边。 再往那边不远处,就是丹房了。 …………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密多时……”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丹房当中,两名穿粗布青衣,作丹童打扮的男子龇牙咧嘴,抄写经文,顾倾寒虽觉得这东西讲的就是个屁,握惯了短兵的手捏笔更是累得慌,可看看那边悠哉游哉看书的‘王星渊’,揉了揉手腕,还是低头继续抄经。 作为刺客,审时度势,考虑时机和耐心是同等重要的素质。 贫贱是不可能的,富贵淫不淫看心情,但是太威武一定要屈。 拳头和经文。 如果两个只能选择一个的话,那么毫无疑问要选择后者。 尤其对面不打算用拳头,而是要摸刀子剁人的时候,更要干脆利落毫不迟疑地迅做出选择。 只要我选地够快,你的刀就砍不到我。 复又抄写了几句,从旁边隐隐传来些许叫喊声音。 顾倾寒是足以威胁到五品高手的刺客,感知极强,其余院落中门客故意醉酒大呼的声音根本瞒不过他,听了个一清二楚,当听到病弱二字的时候,凶名震慑一地江湖的断魂手嘴角微微抽搐了下,险些将手中的笔直接捏断,心中暗骂。 屁的病弱! 狗屎的病弱! 谁家的病弱有这么危险的? 恰在这个时候,那边的青年似乎觉得温度稍微有些冷,双手插袖抱着暖炉,还轻轻咳嗽了两声。 面容苍白,一股青气流转,看上去病弱又无害,似乎一阵风都能吹倒,是中原少女闺阁流传中颇受喜欢的病弱公子。 装得还挺像是那么回事儿的……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