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点燃篝火,荒郊野岭,网络信号还不太好。 此时下了工,工作人员还在准备,没有夜戏的几个演员就不免凑在一起找乐子玩。 许春来许导演,有钱了也还是那位抠门抠到天怒人怨的导演,在他看来,新得到的投资完全可以用在后期制作上,或许能抽出一部分用做宣传,可是改善演员们的生活,绝对不会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以至于一群演员,连同杨玉英这样的大金主,都露宿荒郊,好在帐篷不用他们来搭,许春来找了周围的村民帮忙,居然弄出一排像模像样的集装箱房子。 在他看来,反正这是片场怎么也要通水电,干脆就地住下,省去来回的交通费用,又节省时间,哪怕为此租用集装箱,那也是大大的划算。 却是苦了一干演员,都猫在半山腰,周围光秃秃一片,下了工连想找个地方撸串都得开车走一个多小时的山路。 此时也正无聊,刘萌萌叫向导说说这一片闹鬼的事,居然也没几个人反对。 杨玉英却是实在弄不懂他们这都是什么毛病,这既是夜晚,又是荒野,最不能提神鬼之事的时辰和方位,他们偏偏要说,还说得挺高兴。 向导怀里被塞了一条烟,登时也是谈兴大浓:“要不是我在外头上过学,刚回村,换上我们村其他人,肯定不能带你们来,野河沟东边闹鬼的事,这是从祖上就传下来的,不光我们村知道,其它几个村子也知道。而且祖祖辈辈,很多人都亲眼见过。” “这事可真不是假的,不是故事,是我爷爷亲口跟我说的,他就亲身经历过。” 向导说是在外地上过学,听着确实口音很正,普通话,不像周围村民说话那么难以理解。 “大约是五十年前,七几年的时候吧,具体我也记不太清,有一日,忽然下起了瓢泼大雨,电闪雷鸣的,我太爷爷担心村子里出问题,就带着村民们四下里巡逻。我爷爷当时去给我太爷爷送饭去,就跟着一起走。” “当他们走到野河沟,就是咱们这一片的时候,天上忽然一道霹雳,我爷爷就见前面陡然间出现很多火把,火把蔓延,宛如一条火龙。” “就是在旷野里突然出现的,我爷爷吓了一跳,定睛细看,就见好些人顺着野河沟的河道往山上走,周围没遮没拦,谁都没瞧见这些人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人人手里持着兵刃,身上披着蓑衣,都梳着发髻,一看就是古代人,只是我爷爷当时太小了,根本看不出是什么朝代的。” “不光我爷爷,所有人都看见了,也就差不多一分多钟,这些人刚走到半山腰,就莫名其妙地又消失掉。这还不是见了鬼?所有人都吓得屁滚尿流,我太爷爷胆子壮,冒着雨带着人追去看了看,什么都没找见,那么多人,不光来无影去不踪,还一个脚印都没有留下。” “哎,那天晚上,我太爷爷,还有巡逻队的乡亲们,好几个人回到家都大病了一场,我爷爷更是连烧了好几天。” 此时就阴雨蒙蒙,向导的声音低沉,刘萌萌几个还真感觉有点冷,有些阴森。 许春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过来旁听,一听就嗤笑:“就算是真的,这明显是当地的磁场有问题,这才导致这种留影的现象出现,咱们炎黄各地相似的故事一大堆,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这算什么鬼!” “可不光是这一件事,之后村子里还发生过很多次类似的现象。还有其它奇奇怪怪的事情,都和这野河沟有关。” “记得还有一年,上头要组建村民修路,修路修到野河沟,好几个村民就莫名其妙地昏了过去,找村子里的赤脚医生看,看不好,又去县医院,后来还去市医院,一直看不好。” “这事闹得人心惶惶,好些人都跑到我们家,找我太爷爷,太爷爷被缠得没办法,就偷偷去请了一位师娘过来,师娘指点,让他备齐了酒水牲畜,到野河沟祭奠了一番山里的亡灵,保证以后村民不再冒犯,昏迷的那几位,这才苏醒。” “这事绝对是真的,我们这一片地处偏僻,比较闭塞,乡亲们都穷,当年更是穷困潦倒,我太爷爷身为村支部书记,还是个热心肠,只要村子里出事,大家都来找他,那回祭祀,也是我太爷爷去置办的酒水牲畜等贡品,为此还托了好几个老战友帮忙,当时的收据,我们家都留着呢。” 杨玉英眨了眨眼,若有所思,轻声问:“我猜,不光是很多年前,近些年应该也有类似的传闻?” “哎,小同学你可说对了,我们村子里的老一辈都说,我们这山里关押着一条孽龙,但凡进去的人,都会沾染晦气,怨气,从此家宅不宁,破财的破财,倒霉的倒霉,更严重,甚至很容易丢掉性命,祖祖辈辈的人都交代,野河沟就是分界线,绝对不能跨过去。” 向导怪模怪样地比划了下,“阿弥陀佛,诸神保佑,我这回也是迫不得已,实在是家里没有余粮,日子不好过,所谓财能动鬼神,为了钱,我甘愿冒险也是理所应当的嘛。” 刘萌萌笑得不行。 “许导这是许诺给你多少钱?就他那小气抠门的劲儿,我才不信他真乐意出血。” 问题是,普通人和娱乐圈这帮人,对于抠门不抠门的看法,那还真不太一样。 作为山区一普通山民,抠门的许春来也是大财主。 听完故事,接着拍夜戏,一拍就拍到半夜三更,拍完大部分人钻到集装箱房子里倒头就睡。 除了刘萌萌,其他演员其实比较习惯这样的状态,不要说还有个单独的屋子,有时候拍戏拍到紧要关头,一帮演员能在片场随便找个地方窝着睡觉。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