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道士仿佛很少一口气说这般多的话,眉头轻蹙,冰雪一般的面上隐隐流露出些许的厌烦。 众人:“……” 为首的纨绔一拍大腿:“感情竟是个拐带人家使女私奔的废物!!” 展昭一听到‘药王庄’三个字,心中就是一跳。 寻常江湖人可能对药王庄不了解,乍一听或许会以为这是个普通的医者门派。 他也没见过药王弟子,但他师父曾与药王庄有过一次交集。 那年师父也是初次行走江湖,被黄河四凶的毒砂所伤,不只双目失明,还性命垂危,就在危急时刻,忽闻一股药香扑鼻,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等他再次醒来,便发现自己置身于海面云天之上。 师父说,他不知自己所在何处,只是仆从们口中得知,那处便是药王庄。 他老人家没见到药王庄的主人,但在他心目中,这个地方的医者简直是医术通神。 仅仅休息了一夜的工夫,他不光恢复健康,就连早些年练功不谨慎留下的暗伤,还有与人交手时留下的内伤悉数都被治好。 在师父的形容中,药王庄别看名字寻常,却非凡俗所在,屋舍建在海中岛屿之上,终年云雾环绕,内里仆从皆是绝顶高手,他天资出众,属于从小被夸赞着长大,可在药王庄待的那两日,却几乎要把他所有的自信通通砸碎。 哎。 那个地方厨房做饭的瞧着至少都是江湖一流高手。 若不是师父向来理智,简直会以为自己是到了仙境。 等他病愈,他坐在船上睡了大约也就半盏茶的工夫,再醒来人已在福州岸边茶楼。 之后数次想寻恩人家门,却是遍寻不到。 师父后来年纪大了,一想起来就要和他絮叨此事。展昭出师以来,这到是首次听到有关药王庄的消息。 思绪一闪念间,道士已同他擦肩而过,走到那书生面前。 大雨滂沱,雨珠尚未落到道士身上,便凝结成冰渣四下飞散,到有大半劈头盖脸地砸在书生头上。 道士缓缓伸出手,那书生登时吓得脸色发蓝,双手护住头面,却只觉脖子被人牵扯了下,一直被极宝贝地藏在衣服里的,金黄色的药玉便飞了出去。 书生愕然抬头,道士手里托着药玉,转身就走。 “我的,那是我的!” 书生不自觉大喝,面孔狰狞。 这回连纨绔都翻起白眼,他平时一向不知道轻重,可关系到自己小命的时候,一样是立马就懂怎么装孙子了。现在这个一看就一脸穷酸相的孙子,脖子居然这么硬! 怎么,难道眼前这位道兄,看起来很和蔼可亲?那杀气分明都要比自家便宜表叔,开封府的府尊都要重很多倍。 要知道,包府尊的铡刀底下,那可是铡了不少朝廷命官的。 他想起自己在表叔面前的鹌鹑样,再看这一脸狰狞的混账东西,简直都开始嫉妒起来。 他却不知,这书生心中的惶恐也是颇深,他自己清楚,这一枚由药王庄少主人,玉英姑娘所赠药玉,不只是价值昂贵的珠宝,它还是一样真正的宝贝。 书生自以为读书资质不是很差,如果不出差错,或可四十岁前中举,有生之年,进士有望。 但他被救回药王庄那日,玉英姑娘亲手将这枚药玉挂在他的脖子上,他顿时就感到灵台清明至极,读书过目不忘,过耳成诵,以往写起来很是艰难的策论文章,如今却是下笔有神,洋洋洒洒数十行。 他在别的地方或者会迟钝,可是他曾经多少次做梦,梦到自己忽然变成了天才,读书不在话下,考进士轻而易举,但梦醒现实依然冰冷残酷。 现在梦境成真,由不得他不欣喜若狂。 他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这一切都是这块药玉的功劳。 药玉简直就是他的命,绝不可能放手。 书生盯着道士的背影,勉强收敛了面上的表情,略一考量,想到那个地方的诡异之处,终归不敢说谎,只是深吸了口气,急声道:“玉英姑娘是何等人物,她又怎会随意收回自己所赠之物,你区区一介仆从,有什么资格从我这里抢走它。”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