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贵妃,跪好了!-《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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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上海盗猖獗,福建是重灾区。”

    “福建多山,百姓穷困,流匪多如牛毛。”

    “你去了福建,给朕做三件事。”

    “其一,建福建军,清扫流匪,把流匪全都抓起来。”

    “其二,在福建建造船厂,给朕造船,操练备倭军,锤炼水战,必要时要清扫近海的海盗。”

    “其三,朕要重设澎湖巡检司,改为澎湖府,东番岛改为宝州,归属于澎湖府,等清扫了近海海盗,就把抓起来的流匪,送到宝州去,开发宝州。”

    “福建多山,不宜种植粮食,那就去宝州种。”

    “必要的时候,朕会令全国备倭军,重拳出击,清洗近海的海盗。”

    朱祁钰目光闪烁:“你去福建,就做这三件事。”

    “做好了,有大功于社稷,朕允你入阁!”

    萧维祯磕头谢恩。

    他都不想入阁啊,就想窝在福建不回来了。

    去广东的人选,他还没考虑好。

    “诸卿,尔等认为谁适合督抚广东?”朱祁钰问。

    朝臣不言语。

    “微臣毛遂自荐!”吕原受不了入阁的诱惑,他想去广东试一试。

    皇帝之所以犹豫,是因为广东和其他地方不一样。

    广东内有土人作乱,外有倭寇横行,还有市舶司这个难管的地方,总之广东是掣肘最多的一个省份。

    “吕卿,你的能力,朕看在眼里。”

    朱祁钰皱眉:“朕本想让去做大理寺寺卿的,让你独管一部,为你入阁铺平道路。”

    他对吕原极为看重。

    他为人稳重,不显山不露水,不会争功,但做事规矩,极有章程,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执行者。

    但是,广东这个地方,需要一个桀骜的人,才能掌控大权。

    他比较看好王越的。

    但吕原挺身而出。

    “微臣更想去地方,实现理想。”

    吕原磕头道:“微臣在中枢,受陛下庇护。”

    “终究无法成为雄鹰,无法为陛下伟业添砖加瓦。”

    “所以微臣请去地方,为陛下犁清地方,还天下清明!”

    他掷地有声,慷慨激昂。

    朱祁钰微微颔首:“可广东不一样啊,要打仗,要协调市舶司,还要和夷人打交道,更要时刻防备倭寇啊,这……”

    “微臣谢陛下关心。”

    “但,微臣看似木讷,其实老于世故。”

    “微臣请陛下切莫担心,广东虽乱,却也充满机会,微臣会顺势而为,请陛下成全。”

    吕原认真磕头。

    朱祁钰还第一次见到吕原这样一面呢。

    “吕原,这番话说得有趣。”

    “你本该是有趣的人,何必让自己闷闷不乐呢?”

    朱祁钰笑道:“多笑一笑,你喜欢著书立说,朕允你多办报纸,闲暇时写下的文章,送到朕案前,朕也拜读。”

    这番话,说得吕原哽咽。

    看似皇帝什么都不知道,实则谁的性格,他都了如指掌。

    吕原极重孝道,事母至孝之极,又喜著述。

    虽然有收买人心之嫌,却也说明,皇帝把每个朝臣放在心上。

    “微臣谢陛下看重!”吕原磕头,强忍着眼泪没有流出来。

    “吕原,当年你和倪谦一起被朕看重。”

    朱祁钰问他:“但朕却更看重你,知道为什么吗?”

    “微臣不知。”

    “因为你不争不抢,做事妥善。”

    朱祁钰缓缓道:“反观倪谦,明明天赋极强,过目不忘。”

    “却不用在正事上,他善于钻营巴结。”

    “所以朕要磨砺他一番,再启用他。”

    “做事妥善,是你的优点,要继续保持。”

    “但到了广东,不止要做事妥善,更要善出奇谋,做事出格些也无妨。”

    “面对土人、倭寇,该打就打,该杀就杀,不要心慈手软。”

    “也不要事事向中枢禀报,凡事立行决断,不可矫揉造作,方知战机稍纵即逝。”

    “吕原,朕就把广东交给你了。”

    吕原大喜过望。

    不停磕头。

    他是想去地方一展才华的。

    他留在中枢,永远只是副手,永远不会让人看到他的才华,最终只会平庸的死去。

    但是去了地方就不一样了,他能尽情施展。

    他要名垂青史!

    “朕会告诉市舶司提督太监刘玉,他会配合你的。”

    “吕原,你去广东,也是三件事。”

    “其一,造船,多多造船,配合刘玉造船,训练水兵,广东军以水兵为主,朕给你三个营,四万五千人的实额,建立广东军。”

    “一旦打陆地上的仗,可令广西军帮忙,朕会嘱咐方瑛的。”

    “其二,和市舶司联合,清扫近海的海盗,抓捕走私,一经发现,立斩不饶,其家流放琼州!”

    “其三,就是汉化本地土人,一手大棒,一手财货,安抚好土人。”

    “朕也给你三年时间,朕要看到一个造船龙头的广东!”

    “朕要看到一个遍地是汉人的广东!”

    “朕要看到一个没有海盗的广东!”

    “朕要看到一个富庶的广东!”

    “吕原,能不能做到?”

    朱祁钰慷慨道。

    “微臣愿与陛下立军令状,广东不富不强,请陛下斩微臣之头!”吕原磕头!

    “好!”

    朱祁钰脸上露出笑容:“让倪谦入户部,先做右侍郎吧。”

    倪谦听到这个消息,肯定能一蹦三尺高。

    吕原走了,反而给了他跃起的机会。

    一口气派出去四个督抚。

    如今就差南直隶和浙江没派人了。

    江南士绅根基太大,他暂时还动不了。

    等江南文人入京,才是动手的机会。

    动江南,要懂得忍耐,懂得寻找时机。

    “礼部,马上就要春闱了,你们要做好准备。”

    朱祁钰缓缓道:“今年的考题,之前说了,是朕亲自来出,诸卿给朕把把关。”

    “不瞒诸卿,朕已经出个八九不离十了。”

    “但心里没谱啊,不知道出得如何?”

    “下朝后,阁部重臣,及国子监、翰林院俱到乾清宫,看看朕的试题,给朕提提意见。”

    试题出完,还需要刊刻。

    是需要时间的。

    所以都要提前准备好。

    “敢问陛下,各级将军是否占据进士名额?”白圭忽然问。

    因为生员听说宗室里的将军参加科举,议论纷纷,认为将军会挤占他们的考中名额,有些群情激奋,大骂皇帝昏庸。

    “自然不占,宗室内考中的单独出榜。”

    白圭松了口气。

    却不知道,皇帝是为了给宗室遮掩呢。

    就宗室那群废物,真和人家生员比拼高下,估计一个考中的都不会有。

    问题是朝臣没想到啊,宗室之中名声好的将军有很多,这些人擅长琴棋书画,著书立说之人不知凡几,才学应该是不差的。

    朱祁钰之前也认为是这样。

    结果,都是假的!

    都是沽名钓誉罢了。

    下了朝,重臣入乾清宫,去看试卷。

    胡濙第一个看的,看完后表情十分精彩。

    策论竟然是:对迁居孔氏如何看?对迁诸王入京如何看?对迁文人入京怎么看?

    您是认真的吗?

    重臣看完,表情都变得十分精彩。

    您直接筛选进士算了。

    今年考上来的,肯定都是拍马屁之徒。

    不可能出现什么大才的。

    有您这样祸害春闱的吗?

    白圭有点生气,刚要跪下抗拒,结果撞上皇帝意味深长的眼神,不得不闭上嘴巴。

    “心里不满?”

    朱祁钰笑道:“诸卿是不是把科举看得太重了?”

    这话扎心了。

    那是科举呀,为国朝选材的考试呀,岂能不重?

    读书人寒窗苦读十年,为了就是这一场科举,您居然说不重?

    “请陛下收回此言!”白圭跪在地上,重臣全都跪在地上。

    “听朕说完。”

    朱祁钰笑道:“朕问你们,你们治国时,用到了圣贤书里的东西吗?”

    “换个问法,没读过圣贤书,就不能治国了吗?”

    “自然不能……”白圭脱口而出,转瞬就后悔了。

    太祖读过圣贤书吗?

    可治国治得不好吗?

    “白卿,你自欺欺人了。”

    “科举,无非是给读书人一个出头的机会罢了,一个跨越阶层的机会。”

    “机会,终究只是一个机会而已。”

    “一丝希望。”

    “让读书人不会造反的希望而已。”

    “你们问问自己,谁家是贫苦百姓出来的?”

    “没有吧!”

    “士族,永远是士族,无论如何衰落,那都是士族。”

    “统治天下的,永远是这么一小撮人,改朝换代也没变过什么。”

    “寒门难出贵子,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诸卿无法改变,朕也无法改变,哪怕是千百年后,无论世道如何变,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的。”

    “所谓科举,不过是给寒门、给百姓一丝希望罢了。”

    “一丝让他们自我安慰的希望罢了!”

    “所以,考什么,内容真的很重要吗?”

    朱祁钰把不该说的话,说了出来。

    但这才是真相。

    不是科举无用,而是百姓参加了是无用的。

    因为不会考中的!

    当年王文为了给自己的傻儿子运作一个举人,被御史弹劾,最后皇帝给他保下来。

    结果呢?

    王伦还是举人,那个被顶下去的人呢?

    谁会记得他?

    再看看科举上来的人,查一查他们的祖辈,就知道了,没一个老百姓。

    而这些进士,真的学富五车吗?

    不可能。

    他们有的连经义都背不下来,不照样为官做宰了嘛。

    所以,学习和当官,有关系吗?

    毫无关系。

    只跟出生有关系。

    “诸卿,科举只不过是一个谎言。”

    朱祁钰笑眯眯地看着他们:“你们该不会被谎言给骗了吧?”

    所有重臣大惊失色!

    皇帝怎么知道的?

    这谎言,编出来,是给皇帝看的呀!

    可唯独皇帝人间清醒,怎么回事?错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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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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