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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次,京兆府出手却没有半点犹豫和顾忌。
因为彼此都清楚,他们背后的依仗分属不同的阵营,早就势不两立了,就算要粉饰太平,但逮住机会,还能错过?
自是要往死里打压。
按死了对方的势力,还拿什么跟自家争?
况且,这回又不是他们故意栽赃陷害,而是证据确凿。
所以京兆府抓人理直气壮,即便乔怀瑾出面,也无济于事。
乔槐这房一下子抓走了五个,有主子,有下人。
乔槐的长子乔怀羡便是其中之一,他被抓的时候,喝了酒正在小妾房里胡闹,衣衫不整,嘴里还骂骂咧咧,若不是小厮拦着,差点跟官差动了手,简直丢尽了颜面。
其他女眷不敢拦,只会哭哭啼啼,哀求乔槐想办法,看到乔怀瑾后,又冲过来求他,他不应,便跪在地上撒泼不起。
整个院子里,闹腾的鸡飞狗跳,人心惶惶。
乔怀瑾看的头疼不已,他也不是没管,放下姿态,说尽了好话,但是没用,京兆府完全不给面子,态度强硬的令人胆战心惊。
见状,乔怀瑾便知道,事情没了转圜的余地。
京兆府背后是谁在撑腰,他很清楚,眼下,已经不是乔槐这一支的问题,而是端王府和祁王府之间的争斗,到底还是摆到了明面上。
而一旦正面开撕,不知道要拖多少人下水。
乔怀瑾急匆匆来,又急匆匆离开,直奔祁王府。
随后,这桩事便已惊人的速度传播到了大街小巷。
吃瓜群众们,仿佛个个都有一双发现真相的眼,层层抽丝剥茧,很容易就看透了其中的道道。
因为明白,所以又是兴奋,又是不安,兴奋是因为接下来定有不少大瓜可以吃,皇家的八卦对寻常人来说,吸引力是最大的,不安则是因为京城百姓都知道,自古皇家夺嫡,可都是你死我活,稍有不慎,就会殃及池鱼,闹的再大些,说不准还会有兵变,届时,他们也会跟着遭罪。
此事,在京城传的沸沸扬扬,顾欢喜自然也听说了,她第一反应,不是端王和祁王掐起来了,也不是期待齐王的反应,而是琢磨,许红莲会不会给她添堵。
乔怀羡可是乔槐得嫡长子,是要继承他们这一支家业的,他深陷牢狱,乔槐不可能不管,四下求人办事,说不准会想到许怀义头上。
再怎么说,许红莲也是许怀义的亲妹妹,真要找上门,还真不好不见。
许怀义如今的官职虽然不是很高,也插不进京兆府里,但他有军功在身,又是孙钰的徒弟,家里还住着江墉这样名满天下的大儒,甚至跟内阁首辅陆家来往都很密切,这样强大得人脉关系,利用好了,还愁办不了事儿?
夜里,顾欢喜见到许怀义,把这两天发生得事儿一说,特意强调,“你妹妹要是找上门,我可不会管,她要是又哭又闹的,我也不可能妥协,只能让人把她撵出去了,到时候少不得会有人跳出来指责咱家,你心里有个数儿……”
许怀义眉头紧皱,“她应该没那么蠢吧?求咱们管啥用?这是端王和祁王在掰手腕子,咱们又不要从龙之功,除非疯了,才会主动掺合进去!再说,明眼人都知道,这事儿就是祁王吩咐乔槐儿子做的,抓他一点都不冤枉,救什么救?”
他越骂越起劲儿,“靠祸害女子名节这种下三烂手段去打击对手、争权夺利,能是啥好人?我呸!抓的太好了,让他在大牢里待着吧,省的出来再祸害旁人!”
骂完,又叮嘱她,“许红莲要是不要脸的凑上来求你,你只管让人撵出去,反正咱们早就跟老许家断了亲,老许家也已经被除族,跟咱们没一点关系,于情于理都不用管,真有那挑刺的,也不怕,咱们只忠于皇上,不掺合皇子争斗,这难道也有错?谁要是瞎比比,就把这话怼过去,看谁还敢挑毛拣刺儿!”
顾欢喜点了点头,反过来安慰他,“你也不用生气,犯不上,也许许红莲有自知之明,不会登咱家门呢。”
许怀义郁郁的哼了声,“她要真有那脑子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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