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夫人得了痨症,一路都在咳嗽……” 赵呈徽坐在桌边垂着头,拇指和食指摩挲着自己袖口的布料,他扯下自己腰间的玉佩,嘱托着宣墨:“把我这块玉佩当了换点盘缠打点一下我父母那头的狱卒,还有赵家暗室里藏着的那些东西也都当了吧,换了钱去找个郎中给母亲治病。” 眼看赵呈徽心意已定,宣墨也不敢多言。 他默默接过赵呈徽的玉佩收入怀中。 宣墨跳到窗上,他又扭头看向赵呈徽:“……公子,你难道就没想过劫走老爷夫人吗?” 赵呈徽一怔,但并没有出声。 宣墨见赵呈徽没动静,他回身一跃而下,消失在夜幕中。 独留赵呈徽坐在桌边,良久不能平息。 他没想过劫走父母,他也不敢想。 他从头到尾都想的是让父母在流放的路上好过些,顺利能到翀州,他会不惜一切代价让父母活着。 皇帝为尊,他为臣,赵家含冤受难,若劫走父母…… 无疑是与皇帝明面上唱反调。 到时候赵家无罪也会变得有罪,就真的没有回头路了。 赵呈徽叹息着。 他何尝不想跟宣墨一走了之。 走容易,但出去又能怎么样呢。 他贸然从公主府逃离,依照商容洲的性子,她花了大力气把自己抓来,他消失了,商容洲一定会大力寻找他的下落,届时,他又能藏到哪里去呢。 更何况,妹妹还在商容洲的手里,他又怎么能放心得下。 “抓刺客!有刺客,快抓刺客!” 赵呈徽正打算回床休息,突然听见外面的叫喊声。 披着的衣服还没脱下,赵呈徽走到窗边,一群拿着火把的侍卫们正追着一个黑影。 外面叫喊声越来越多,赵呈徽关上了窗户,吹灭蜡烛,回到床上。 第(2/3)页